樊强:坚守着刑事法官的敏锐与公正

法治日报社区版   2023-04-22 20:39:57

法治日报全媒体记者 张雪泓

通讯员 王圣淼


(资料图片)

12年间审理2000多起案件,他曾获评“北京市扫黑除恶专项斗争先进个人”“海淀区行业助老孝顺之星”等诸多荣誉。初入法院时,北京市海淀区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副庭长樊强秉持着最简单纯粹的法治信念——惩恶扬善,匡扶正义。12年来,这名刑事法官默默守护着这份信念,辛勤耕耘着。

不久前,41岁的樊强在北京法院第六届司法业务技能比赛中,获评经济犯罪案件审判业务标兵,取得了专业第一名的成绩。

重拳扫黑 铁腕除恶

扫黑除恶是一场正义与邪恶、光明与黑暗的较量,必须下狠手、出重拳。

在樊强审理的一起涉黑涉恶要案中,被告人中年龄最大的57岁,最小的26岁,这个有组织、有分工、有预谋的犯罪团伙横行霸市、欺压百姓、强收保护费、非法放高利贷……犯罪事实不胜枚举,作案时间跨度长。

庭前会议上,被告人丝毫没有畏惧和悔改之意,还试图通过眼神交流传递信息,被制止后便一言不发,用沉默对抗回击。面对黑恶犯罪势力,樊强深知要严把事实关、证据关、程序关和法律适用关,把案件办成经得起法律和历史检验的铁案。

庭审进行了3天,近30个小时的时间里,樊强的思维始终保持清晰敏锐,准确把控庭审节奏。背后却是无数个挑灯的夜晚,他执着于还原案件事实,不厌其烦地梳理每一份证据材料,挖掘隐藏其中的矛盾和焦点,反复核实甄别每一个定罪细节。20起犯罪事实,200多组证据,近8万字的判决书,樊强花费数天整理出来,获得了海淀法院裁判文书“金枚奖”。

在为期3年的扫黑除恶专项斗争中,樊强勇挑重担,作为案件审判长,圆满完成了中关村电子市场多个涉恶团伙强迫交易系列案等大要案审理工作。其中,通过对强迫交易系列案的审理,不仅惩治了犯罪分子,而且通过发送司法建议的方式,提高了中关村西区市场整体管理水平和形象。

眼中有光 恪守良知

樊强印象最深的是自己曾审理的一起电信网络诈骗案。以被告人卢某为首的35人犯罪团伙通过号称机关单位发放补贴、假冒银行提示刷卡消费、“猜猜我是谁”冒充熟人打电话等方式,实施远程诈骗,被害人众多,诈骗数额巨大。

学生被骗走生活费、病人被骗走治病钱、老人被骗走退休金……在堆积如山的卷宗中,樊强仿佛看到了被害人的绝望无助。他反复核查证据材料,厘清法律事实,对比发现了诈骗产业链主要分为信息获取、实施诈骗、分赃销赃这几个环节,看似简单的骗局实则是环环相扣、量身定制。

对此案中犯罪形态、诈骗共犯的认定等审理难点,樊强做了很多功课,翻阅了大量政策法规和案例分析,思考法律关系,寻找裁判规律。案件宣判后,无一人上诉。

直视每一名被告人的眼睛。这是刚刚成为法官时,师父传授给樊强的审判秘籍。十多年来,他从一双双眼睛中,看到过嚣张跋扈、狡黠讥笑,也看到过慌张躲闪、无助悔过。

6个孩子惶惶不安的眼神,樊强至今记忆犹新。那是成为法官的第一年,他接手了一起聚众斗殴的案子。几名高中生因为琐碎小事发生争吵,嚷嚷着放学后在校门外“定点约架”一决高下。冲突过程中,一名15岁的学生在被追逐时慌不择路,翻身跳进路旁的环城河中,溺水身亡。

开庭时,悲痛欲绝的死者家属泣不成声,几名被告人躲避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安自责。作为法官,既要弥补死者家属的伤痛,让他们得到应有赔偿,又要引导被告人走向正确的悔改之路,还要架起疏解双方仇恨的桥梁。

樊强专程去学校了解几名学生的日常真实情况,与双方家长“背对背”单独沟通。一方面,他耐心倾听死者家属的诉说,语重心长地开导疏解;另一方面,他向被告人和家长开展正向家庭教育,引导他们换位思考。最终,双方达成和解。本着“寓教于审”的初衷,几名被告人被判处缓刑,有机会改过自新,重启人生。

笔耕不辍 步履不停

办案之余归纳总结,持续深挖刑事案例资源“富矿”,是樊强工作多年养成的习惯。

在一起贪污案中,国有独资企业副总与下属部门职工合谋,利用单位职工成立的公司购买设备后,高价租赁给本单位使用。虽然案件涉及的罪名为传统的职务犯罪,但犯罪手段的新颖性却对法律适用提出挑战。

樊强从被告人具有非法占有的主观故意,事实上非法获取了公共财物,且犯罪行为最终目的是占有公共财物三个方面展开论证,逻辑严密地阐释了犯罪性质和定罪依据。这篇案例分析被《中国法院年度案例》收录。

在审理公司技术员敲诈勒索比特币案件后,樊强撰写文章探讨“攻击网站敲诈勒索虚拟财产如何定罪量刑”等问题,该案例分析被《法官说法丛书》收录。他还结合涉疫刑事案件,对“无证经营自行研制新冠疫苗行为是否构成妨害药品罪”等问题进行辨析,该案例分析获评“全国法院系统2022年度优秀案例分析三等奖”。“案件情况+法律法规+前沿观点+审理心得”,这是樊强日积月累形成的审判百宝箱。

工作之余,樊强爱踢足球。在他看来,足球运动和刑事法官审理案件有相似相通之处,防守是“守护平安”,进攻则是“打击犯罪”。他觉得,刑事审判不仅关乎罪与罚,更关乎命运与自由。法官要在法槌起落之间,用严谨的法理彰显司法理性、用公认的情理传递司法温度、用恪守的良知守护司法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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